古代怕老婆竟是犯罪的表现
刑部:你将你母亲的死称为“薨”,“此等字样又岂可寻常通用,你难道不晓得吗?”
尹嘉铨:我是借古人的用法,丝毫不敢有其他用意,“总是我糊涂该死,还有何辩”。
刑部:你写的《近思录》说什么天下大的忧患是民意不能上达,言路没有开通,如今“遭逢圣世”,谁说老百姓的意见不能传达到朝廷了?“你说此话究竟有何意见?”
尹嘉铨:皇上洞悉民情,我这样讲是“我的该死处,还有何辩”。
刑部:你在你的书信内说不愿意做台谏(给皇帝提意见的官员),你说你不提意见又不心甘,提了意见又怕有“不测之祸”。你什么意思,当今万岁很民主,只要提得好,就会采用,哪里会有“不测之祸”?
尹嘉铨:我说的是空话,我的意思只是说这个官不好当。当今圣朝从来没有禁止人说实话。
刑部:你自称古稀老人,你说“古稀”一词出自于杜甫的诗,可是当今的万岁爷已经写了《古稀说》,你难道没有拜读过?现在就把《古稀说》给你好好读一读,咱皇上“临御四十六年,励精图治,这才是自古所稀,你如何敢妄称呢?”(这也冤大了,古稀是民间常用词,如今倒成了对皇帝不敬的罪名了。)
尹嘉铨:我“狂悖糊涂,毫无可辩”。
刑部:“你当时在皇上跟前讨赏翎子,说是没有翎子就回去见不得你妻小,你这假道学,怕老婆,到底皇上没有给你翎子,你如何回去的呢?”(翎子,清代官吏礼帽上装饰的表示品级的翎毛。)
尹嘉铨:“我当初在家时曾向我妻子说过,要见过皇上讨翎子,所以我彼时不辞冒昧,就妄求恩典,原想得了翎子回家可以夸耀,后来皇上没有赏我,我回到家里实在觉得害羞,难见妻子,这都是我假道学,怕老婆。”
刑部:你老婆平时妒悍,给你娶一个50多岁的寡妇给你做妾,这个女人是个守节的贞妇,肯定不会答应,你老婆不过想借此博个不妒悍的名声,“总之是你这假道学,平常做惯这欺世盗名之事,你女人也学了你欺世盗名,你难道不知道吗?”
尹嘉铨:是的,我怕老婆,我假道学。
被家中“虎婆”逼着向皇帝要荣誉 审讯招供到这里,案件的缘起恐怕是有些眉目了。尹嘉铨出事,有相当一部分可能是由他的刁悍老婆引起的。
老婆有荣誉感,希望老公上进,这个没错,不过呢,这个要求也要有个底线,不要让老公太为难,尤其是让老公到了厚着脸皮很吃力的地步。瞧瞧,这位尹太太,这位“虎婆”开大口,向乾隆讨荣誉,将全家的性命都快要搭上了。
老公对老婆好,就是大的荣誉;其他的荣誉,都是爱情以外的东西,没有的话,也不要强求。
